冉酒脸颊烧热,想起昨晚阴阳怪气的话,温吞地重复了一遍,悄声问:“那个,这样说,算重吗?”

“酒儿啊,你知道你这句话说的多么渣吗?”卫风走着大爷般的步伐,说话也一股大碴子味。

他不管冉酒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的样子,拎着保温壶出来接水,狂灌了一半以后才说:“你看我干啥?你就这么和人家说的,那人得多伤心啊!”

“这股味儿,你就是妥妥的渣女,知道不?”

筱稚连忙帮她解释,“你不知道什么事儿,别胡扯。”

卫风瞪大眼睛,“我怎么就乱说了?这话就是很伤人啊,我拒绝粉丝都不会用这样的话。而且你不是说那人以前对你蛮好的吗?你要没让人家会错意,人家能突然表白吗?”

这句话明明带着些pua的性质,冉酒却突然觉得还挺中肯的。

容汀和她的事情,归根结底,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自己就能完全撇清吗?

不能。

可是容汀的态度那么分明,说了她又不听劝,那副倔强的小鹿般的目光让她束手无措,只能说了狠话。

她想她撞了南墙应该就会回头。

可是现在又想,万一她撞了也不回头,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有些许后悔,又有点心疼了。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渐渐失控,将她也拉向一个未知的轨道。

或许,她真的该静下心,不要采取这么惨烈的方式,和容汀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