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大家都噤声了,冉酒脸色阴沉,“我明白了。”

筱稚为了协调紧绷的气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戏谑地碰于莱:“人家都来了,你不是说喜欢这款,没问她要个联系方式?”

于莱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之前和小酒要过,小酒说人家不给。”

筱稚反过来调侃冉酒:“你的小室友是不是太害羞了呀?”

冉酒嘴角扯出个笑,“可能吧。”

她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

容汀平时那么恬淡安静的人,笑起来露着两颗迷你兔牙,明媚又好看。

这样的人哭起来也无声无息,只是眼圈慢慢地洇红了,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能看到因为使劲而绷起的筋络。

她哭的那么伤心,有时候忽然啜泣一声,小巧精致的鼻翼都一耸一耸的,哭得像是被抛弃了的幼鸟。

她忽然就心软了,想过去抱抱她,安抚她。

然而理性制止了她,她仍堪称冷漠地坐在那里,“如果你还想在这里住着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们也可以继续合租——”

“不用了。”容汀抹了把眼泪,声音微乎其微,却那么往人心窝里戳:“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不会继续下去。”

接着她是怎么做的。

她明白和她讲不通道理了,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甩上门回了自己那屋。

外边的啜泣声慢慢低下去,接着灯也灭了,再无动静。

早上她离开家门的时候,旁边的卧室已经是开着的,屋子里窗明几净,桌子上仍然摆着容汀常看的那几本书,旁边的瓶子里插着几束开的正好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