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个瓶子,是之前她送她花时,容汀倒腾出来装花的,后来那束花枯萎了,容汀还是偶尔从花店买几朵打折花,仍然插到这个瓶子里,连瓶子上的包装纸都是她拿原来那张改造的。

白色花开的正好,如其人般恬淡安静,然而主人却不在了。

容汀一直比她起的早,她向来知道,眼前的一切也正如她每次起床以后看到的场景。

一切都没变,又仿佛一切都变了。

于莱被问的有点羞涩,回去了。

冉酒忽然拉住筱稚,“筱稚姐。”

吓得筱稚一激灵,“你不会又让我把李薇琳开除吧!”

冉酒自顾自说着话:“有一个人对我很好,我觉得她也很好。”

筱稚放下心,然而听得一头雾水:“嗯,然后呢?”

“她对我表白了。”冉酒的面色变得茫然失落,后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筱稚像是听了什么惊天秘闻一样,慢慢地捂住嘴,愕然至极,第一反应居然是问她:“你说方叶庭?”

冉酒嫌弃地说,“怎么可能是他。”

“那就是某个狂热的死忠粉吗?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是男生还是女生,你不要太看重铁粉了,越拿她们当回事要求越多。”

冉酒被这几个问题弄得费解,她至今都无法定义和容汀的关系。

容汀看她的时候,温顺的眼眸亮晶晶的,就像个小粉丝,明明有时被她偏爱,却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

她们之间,表面是室友,似乎又超过了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