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嗅到鱼腥味,开始拼命舔舐猫条,由于太过饥饿甚至牙齿用力撕咬着外边的包装。

容汀回过神来,怕它把包装也啃了,只好将剩下的猫条都捋出挤在猫食盆里。

她下午偷偷问了筱稚她们的下班时间,筱稚只给了一个大概的点,又和她说冉酒这段时间每天都加班到最晚,让她可以稍微晚点过来再蹲。

差不多到了晚上七点,外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帝都马路两侧的灯光依次亮起,过街天桥车水马龙,一派黯淡又虚浮的光线飘忽其间,正适应人们疲惫回家的心情。

容汀逆着人流,撑了把黑伞,去了冉酒的工作室。

她走到商厦底下,可能是近情情怯,等真的要她孤身上去找她,她反而有些怯意。

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其他人在不在,她肯和她回家吗,万一她不肯的话又该怎么和其他人解释。她有些惧怕别人探寻的目光。

犹豫半晌,她一直在外边等人,屋檐的雨水渐次滑落下来,商厦里边的人也渐次往出走,有的人好奇地打量穿着一身素淡,撑着把黑伞的少女,她脸色发白,乌黑的瞳仁水润纯澈,就是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在雨幕里悲伤又灵动。

等了好长时间,容汀看了一下表,已经过去40分钟了,马上要到九点了。

筱稚说他们六点就会下班,冉酒一般要加班到八点。

容汀叹了口气跺跺脚,摩挲了一下发麻的胳膊,感觉外边越来越冷,又回头望人越来越少的商厦,干脆走了进去。她坐了上回于莱带她坐的那个直梯,一路上心脏砰砰跳动。

等她真到了那层楼却傻眼了,出了电梯只有那小小的方寸之地,通往其他工作室的左右两扇门上都挂着锁,说明这边的人全都下班了。

她匆忙给筱稚打电话,那边隔了好久才接起来。

筱稚似乎在吃饭,背景嘈杂,声音也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