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冉酒回到卧室,桌子上有一本厚厚的典藏版名著,是她以前下班从商厦西西弗书店里边买回来,闲着无事看看的。

然而这本书这么久都十分崭新,可见她基本没怎么看。

她直接从中间打开,巧克力金箔纸的一角就露出来了。

展开是完整的金箔商标纸,她试着拿购物app扫了一下,果然没搜到。

她无奈地笑了笑。

冉母白天又给她打过电话来,让她考虑重新上学的问题,说可以托人找关系,上个非全日制也可以拿到双证。更何况,所有人都认为,非全日制那点考试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冉酒就听麻了,对于这种话,她从前都是轻描淡写地拒绝。

不委屈,也不解释,领受完对方的破口大骂以后挂掉电话。

这回,她却想了想,和对方说:“你觉得我没有学历,算是个残缺的人吗?”

那边的女声停滞了一下,嘟嘟囔囔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我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当时你那么辛苦学习考上大学是为什么?就是为了中途辍学?小酒啊,你知道周围的人都是怎么说你吗,多难听的话猜什么的都有,啧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你条件那么好,又聪明,就是为了被人说闲话的?”

冉酒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淡:“那你当年改嫁的时候,有想过我会害怕吗?有想过我会适应不好吗?”

那边语气停顿一瞬,似乎有些心虚:“你你这不是适应的挺好吗?”

“妈,我适应的好不好你才最清楚。”冉酒点击了挂断,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