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赛与声音掺杂其间:“忍忍吧,人家上进有什么不好。”

万桑更火大了:“卷王说的就是她吧!谁这么早准备保研啊,心机怪,八成是为了抢导师。我就说罗老师怎么对她那么好,哼,原来是”

后边的话容汀没听。那天炎日烈暑,她没回宿舍,愣愣地在食堂呆了一中午,心和西瓜一样冰凉。

后来她听到越来越多类似的话,这些话如压死骆驼前的九百九十九根稻草,不能说罪大恶极,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引颈等待最后一击。

“容汀,我——”

“别说了!”容汀蹙着眉,“你知道万桑心思敏感,却总和她说我得奖的事。你知道她也想保研,却总是用我来打压她。我和寝室的关系早就不行了,你有试着协调过我们的关系吗?甚至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她越说越委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没有!你故意让我孤立无援,让我只能和你说话,什么都得听你的,做的事都要和你联系在一起,连万桑她们也拉拢你。所以,两方同时给的甜头很好吃吗?”

陈赛宇一时噤了声,在这些事实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个很自私的想法。

容汀性子软善,学习又好,总是会妥帖安慰周围人的情绪,从不计较付出。陈赛宇有时候想,要是这样好的人,以后只会依赖她,只将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就好了。

她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疏离容汀的人际关系,让她学着依赖她,只听她的话。只是她没想到猛药过后未必是好结果。因为容汀被她们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