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的手是十分有力的,从当初她单手能把容汀从操场上拎起来就可见一斑。所以容汀一时没反应过来,指腹就贴到温热的皮肤。

皮肤一点赘肉都没有,是女生柔韧的肌理,光滑细腻,底下似乎有线条从她手里滑过。

她的掌心正好盖住了那粒红痣,没有凸起的感觉,甚至感受不出那米粒大小的一点到底在哪。

她噌的站起来,有点无措地挣脱开对方,力度甚至大了些。

然后冉酒愕然地看到容汀抽回手,背对着她将乱放的椅子推回去,似乎很不耐烦。

冉酒知道这人的眼睛总是温柔似水,偶尔流露出对她的无奈,让她分不出到底是单纯的友善,还是宠溺,只是诱着她渐渐学会依赖她。

这次容汀的态度甚至有些冷漠。

冉酒后知后觉站起来,“抱歉,我的裤子上没水,不会坐湿你的床。”

容汀的心脏是发麻的,惆怅,酸涩,苦楚,各种情绪混杂让她难以启齿,最后虚虚软软挤出个“嗯”。

冉酒平时懒散迟钝,真的遇上事情却比常人隐忍通透。她没再解释什么,回了她那屋。

听着对面的屋门轻轻关闭,又过了好久。

容汀捂着脸在床上打滚,心里啊啊啊啊啊半天,想要吼叫!

发泄完出了一身汗,她去卫生间又洗漱了一遍,里边那股原来的气味居然还没消散,甚至属于冉酒待过的地方仍然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