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配合她垂着头,露出脖颈后的棘突,那截曲线细长脆弱,似乎稍微施加点压力就能弯折。

容汀默不作声地吹完几缕发丝,故意放下来遮住它。

吹风机长期吹一个地方容易烫着头皮,容汀有时候问她会不会疼,冉酒摇摇头,不玩手机也不说话,乖巧得像个人偶。

吹完头发,容汀给她吹流海。她安然眯着眼享受的样子,眉毛细长,尾尖如银针寸刃般薄削,鼻梁很挺鼻翼却很窄,上唇薄下唇却饱满,脸庞玲珑精致。

吹完头发,容汀调到关闭档,拔下插头。冉酒听到动静睁开眼,“吹完啦,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容汀避开她的视线,声音甚至有些冷淡:“下回不要穿这么少,容易感冒复发。”

“啊,可是我刚洗完澡啊,真的好热的。”冉酒撑了下胳膊,还照样慵懒地坐着,只是身子朝她这边倾斜过来。

眼神透着无辜,仿佛在说,她可什么都没做错啊。

冉酒似乎有些不明白容汀的反应,“我怕头发弄湿衣服,穿着这件正好,弄湿也没关系。”为了证明什么,她甚至拉扯了下吊带,“再说这件不算薄的,我外边有罩衫,一会儿上播要穿,到时候再套上。”

容汀听着她认真的解释,闭着眼睛责怪自己脑补过度,以后说的话都要三思又三思而后行。她叹了口气,“现在室内气温很低的,穿这么少也容易肚子痛。”

却见冉酒笑得浮出两个梨涡,“我才没那么脆弱,我肚皮的肉很厚实的,我有腹肌你看到了吗?”

容汀脑袋里的上帝之歌快要响起,她心里跪求冉酒赶紧走吧。

那人偏不,她站起来,拉着容汀的手要往自己肚子上按,“真的,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