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她摸到遥控器,舒了口气,赶紧关掉空调。

室内的冷气一点点涤散,最后回复了正常温度。容汀握了握冉酒的脚踝,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握了一会儿,自己手也变凉了,还是给冉酒严严实实盖上被子,四角都掖进去才放心。

冉酒病了,是个确定无疑的事实。

容汀庆幸搬来的时候带了体温枪,她跑回屋,从自己一众行李中找出盒子,又跑回去。

她从床头把冉酒刨出来,在耳朵处点了一下,测到温度38度。

似乎感受到凉意,冉酒又将脑袋缩回去,两肩的被子压得严实,只露出脑袋,像只细长的蝉蛹。

容汀出了她的卧室,先烧开水,接着穿衣服去底下的药店买退烧药。回来以后水正好开了,接到杯子里正好和原来的温水混合。

容汀拿着药去冉酒那屋,人还在床上躺着,只不过又换了个姿势。被子几乎都被堆到了上半身,两条细长白皙的小腿露在外边,足弓曲线优美。

“冉酒。”容汀晃了晃她的胳膊,“你发烧了,快点喝药了。”

冉酒的腿突然弹动一下,唔了声,嗓音涩哑模糊。

“不喝。”

容汀只好先把水和药放在她桌子上,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烫。

她只好有商有量:“喝药好得快,喝完你继续睡,晚上做你爱吃的菜好吗?”

没动静,冉酒薄薄的眼皮上卧蚕明显,类似浅灰色的眼影,脸颊被压出病态的粉色,无端的娇弱动人。

容汀极力克制让自己冷静:“你是不是一天没下床了?不喝药还是没力气的,那你的工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