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并没有锁门。

她隐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门拉开,视野范围越来越广,她终于看到凌乱的电脑桌,旁边挤着冉酒那张床。

被子根本没叠起来,几乎要团在一起,深蓝色的被褥看起来很厚实,从里边隐约能看出个人形。

“冉酒?”容汀轻轻唤了声。

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人被深埋在被褥里,有点像是被床谋/杀了。

容汀脱了拖鞋进屋,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边。脚底有柔软的触感,长毛刮擦着她的脚踝,屋里充斥着一股乔木和苦橙叶混合的冷香。

进屋还不如说进了冰窖,她浑身像被冬天包裹着,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容汀凝神注视着那团被褥,然而那团东西又没动静了。

容汀吸了吸鼻子,视线从桌上搜罗到地毯上,都没找着空调遥控器。

锁定剩余范围后,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从那一大坨翻卷的被子中慢慢摸索遥控器。

床头没有,接着她试着掀开一点被子找床脚。

摸索中突然碰到一截冰凉的皮肤,光滑绵软,又泛着砭骨凉意。

似乎察觉到热源,那条腿顺着蹭过来,贴住了容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