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在他怀里的,只是这个动作让他们更近了。

他听到她呜地抽了一声,便开始不停地挣扎。

她又想去咬他——看来她是极其后悔她方才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可他不再给她机会了,魔杖已经被他举了起来,他的无声施咒确实好到超乎常人,玛丽的上下牙齿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又想着夺取他的魔杖,但这并不可能。马上地,她的身体也由不得她自己控制了,又像上次在她的小公寓那样,浑身僵硬,只能保持着一种跪卧的姿势瞪着里德尔。

玛丽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面对一个疯子、神经病!她还好心好意地给他过生日,她确实脑袋不灵光,是个笨蛋!引狼入室,然后被倒打一耙!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他或许会安慰她,给予她关爱。

可里德尔永远不会这么做,他的脑回路或许从出生那一刻就搭在了离普通人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用紫衫木魔杖轻轻剥开她散乱的刘海,略过她倔强又通红的绿眼睛,滑过她难看的粘在脸颊的泪痕,最后停留在她的嘴角,用魔杖尖划着,像在用指腹摩擦。

他忽然想听听她会说什么,便解开了一部分束缚。

里德尔换了一种姿势,让她能够和他的眼睛对上,这就更像是恋人依偎在一起,并且造成了双方不同程度的恶心。

他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说话了,她或许是早想说话,也或许是懂了,但他们很少有过心灵相通让里德尔笃定一定是前者。

总之,她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