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渊颔首,站起来走出浴室。

他脚步不停地走回实验室,扫了眼遍地狼藉的室内,便抬手摁下警报解除的装置开关,再放出墙内清洁打扫的机器。

简晓栀穿好衣服走出来,没看见锻渊,猜想他回实验室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下二楼,到走廊尽头接点水喝,一口气吹两小时,唇干舌燥喉咙冒烟,再不来点水,还真有点吹不动。

简晓栀接水喝着,后知后觉注意到今天一二层楼太过安静,空无一人,气氛沉甸甸的,左右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警报已经解除,房间的保护系统运作停止,暂时看不出别的异样,她当然不知道这会儿哪怕警报解除了,这些怪物们也暂时还不敢出来。

在两个清洁机器跑上跑下忙不迭地收拾中,实验室终于恢复了点样子。

锻渊又走回浴室,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地上一串湿脚印。

他眸子半垂,盯着这串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脚印。

所以,她是害怕了吗?

怕他。

锻渊表情不变,重新回到实验室内,莫名心生躁郁,抬脚踩碎了一部机器。

简晓栀润好嗓子后,又回到三楼实验室。

这次锻渊没关门。

在她出现在门外时,他的目光扫了过来。

在冷白的灯光下,他利落碎发落下阴影,光影分割刻画出他深邃的五官。

但简晓栀只感觉他表情复杂,也不懂是想让她来,还是让她走。

“你还听吗?”

简晓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