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简晓栀抬眼看他。

他问:“你不怕我?”

一向漫不经心的语气里终于有了点诧异。

每每到这里的人,惊恐得身体颤抖僵硬,表情崩溃大哭,特别是瞳孔紧紧骤缩。

那些心脏,惊跳到极点。

他无比喜欢浸泡在恐惧里的鲜血。

而这个人,甚至能当他的面睡着。

“怎么说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怕你的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银色手|枪抵上她的咽喉。

锻渊微眯起眼,杀意毫不掩盖。

可惜。

她心脏的跳动规律并没有因此改变,依旧平稳,眼眸平静,瞳孔不见丝毫变化。

她的眼睛倒是比以往的实验品漂亮,大大的鹿眼,黑白分明,有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澄澈透亮。

这样的眼睛,因为惊吓而起到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她是真的不怕死,或许应该说是不怕他,这点装不出来。

简晓栀适时一问:“枪杀痛吗?”

“痛不欲生。”锻渊恶劣地笑了,想象这双眼睛惊恐哭泣的样子,血液兴奋得好似蝗虫过境,啃噬得他浑身轻颤。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有没有别的死法。”简晓栀试图讨价还价。

锻渊收起枪,“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