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他说的是脱衣,而不是脱光,简晓栀没脱完,还剩内衣和底裤。

锻渊戴上白色手套,取来一个装了红色液体的烧杯,用玻璃棒搅拌几下后,将液体涂在她身上。

鲜红的液体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他动作松懒,像画家随意点涂颜料来作画,只不过画纸是人体皮肤。

简晓栀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兴趣爱好,还是进行什么古怪的古老仪式。

“这是干什么?”她问。

锻渊的神情愈来愈淡,观察完她的反应,甚至蹙起眉头。

当玻璃棒碰到她的腰侧,简晓栀不可抑制地狂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整个人缩了缩。

刚好被戳中痒点笑穴,她笑得停不下来。

“……”

当锻渊拿起平薄尖细的手术刀时,她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是要”她小心谨慎地问。

“将你的血管一根根挑出来,再取下心肝肠肺。”

听着就很痛,简晓栀决定再争取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死法,没有的话我还是选枪杀,你觉得呢。”

他垂眼,看见她白嫩的皮肤上,青筋明显。

简晓栀手背被压制住,眼见刀片贴近,不由得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刀刃划破手背,一寸寸蜿蜒至手腕,但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

“咦?”

简晓栀睁开眼,真切看到鲜红的血珠冒出。

“果然。”锻渊兴味阑珊地收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