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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为零,这就够了,就已然值得我,抱有着永不屈服的决心,去拼上一切。”

白歌豁然而起,被蓝牧的话所彻底地惊骇。

“谁说就一定不为零了,如果真的只是极度渺茫……我,总之……如果为零呢?如果哪怕无限的未知里,根本将你所想要的指定为不可能呢?”白歌再次指出蓝牧口中的错漏。

然而这诛心的话语,丝毫没有动摇蓝牧。

蓝牧的气度始终给予白歌一种名为“一如既往”的感觉。

“你看,我觉得不为零,你觉得也许就偏偏为零,这就是未知啊。不为零本身,也是不为零的……白歌,你懂吗?这宏大的无限未知,让我曾经在面临那销毁一切的零点时,克服了自己的恐惧。这宏大的无限未知,让我在这个界面,见到假作者时,亦没有妥协,克服了对残酷现实的绝望。”

“如果只想着不能接受的可能,相当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失败,就甘于失败,就已经妥协了。”

“抱着这点觉悟,是没有资格探索无限未知的。机会存在,也得去把握。尽可能地做足准备,无论是客观的还是主观心理上的准备,都不可以懈怠。”

“哪怕有着下一秒就被作者写死的可能,但如果恐惧于此,绝望于此,妥协于此,那么当真正超出作者预料的可能诞生时,也没有资格去把握了,妥协的你我,已经是败者,是看不到那种机会的。”

“不管未来是如何可怕,至少这一秒,我,蓝牧,还未妥协。”

白歌哑口无言,当他站着看向蓝牧的眼睛时,发现那深邃的瞳孔,平静的背后,是无法描述的器量。

这可能是他永远无法仰望的意志。

蓝牧,做好了迎接一切残酷的准备,自己呢?真的做好了吗?

就为了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为零的可能,无限超越?而且还是真正的,无限渺茫地超越?

白歌要的不是这个,他的无限永恒,是为了无限永恒后的无限幸福。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