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心如鼓擂,他坚定不移地将神索的手下压,近乎是用擒拿的手法将神索按在墙上,在她的脚踹到他之前,诸伏景光更快一步地又用自己的膝盖抵住了她的动作。

‘前辈……’他无声地又喃喃了一声。

神索的脸近乎是肉眼可见地褪去了仅存的血色,她涣散的眼眸其中泛着潋滟的水光,带着凶狠瞪着诸伏景光,却在出声前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诸伏景光看着她的动作,莫名有种得逞的感觉,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细细分析自己的想法。

他迅速从小腿上拔出一柄钢丝钳,将那有些恼人的耳罩给拆除,贴在神索耳边用轻巧的气音喊了一声“前辈”。

神索偏灰的眼眸瞬间瞪大了。

诸伏景光放开摁住她的手,见对方没继续扑腾,便接着俯身,用那柄顺来的钢丝钳对着并不粗的锁链的连接处绞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附上了他的脸庞,诸伏景光下意识收敛自己用力时略有些狰狞的表情,他抿着唇,近乎是放纵地让神索描摹他的样子。

他希望神索能记住他的样子,但看到对方这个动作,诸伏景光还是心中酸涩难忍。

前辈的视力……彻底没办法治好了吗?

“我会带你出去的。”他低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是我来迟了。”

“违抗命令,擅自行动,是吧?”神索低咳了两声,用沙哑的嗓音道,“你还想我夸你?”

此话一出,之前所有的怀疑和踟躇全部都全然消散,留下的是后知后觉冒上来的——非常熟悉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