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头绪,我会借助警方的力量去搜寻硬盘下落的。”

“格兰,这个研发的软体对组织很重要。”对面的声音很平静, “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格兰玛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勾了勾唇:“当然。”

“最近能感觉到别的情绪或者波动吗?”

“您是指什么?”

“神索的情绪最近有被扩大化。”

“……没有。”

“你不关心她怎么了吗?”

“没有必要。”撑着洗手台的手愈发收紧,连指尖都泛出青色, 格兰玛尼语调平静,“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个体。”

对方轻轻笑起来:“这与琴酒跟我说的可不符……不过没有关系,先找到硬盘吧,其他的不重要。”

“明白。”

手中的通讯器被暴力碾碎,直接冲进了下水道,黑发男人重重地喘着气,有些难忍地呛咳了几声,旋即一切声音都被水流的冲刷声盖过。

一丝淡红色的血水混着透明洁净的水转瞬消失, 格兰玛尼将一下一下地用手拨着水, 拍到自己的脸上。

耳边仿佛响着户外的雷鸣, 震耳欲聋,将一门之隔的嘈杂声全部压过, 只能听见嗡嗡的呓语, 却不知从何而起。

找不到来源的头疼在冷水的刺激下愈发明显, 仿佛有一根钉子顺着颅骨的缝隙往里面砸,一下,一下,很快就钻到记忆的深处,将思维搅得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