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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已经被剔除干净,自此衙门的风气一清。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税银不可沾染。此事虞玓与贺寿一齐盯着,倒也颇有成效。

“郎君是在担忧什么?”此时已经暮色,白霜挺着个肚子走进来,惊得虞玓立刻站起身来,忙扶着她坐下。

虽郎君这一串动作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在白霜眼里如何能看不出来那些许的担忧。

白霜笑着摇头,“徐庆说郎君额间的皱痕都能夹死蚊子了,我倒是想来看看郎君何时生了皱纹,可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虞玓幽幽说道:“他这个月的月钱别想要了。”

白霜扑哧笑出声来,眉眼温婉:“您私下补贴给他们的月钱可是双份。”她先是小小吐槽了虞玓的面冷心热,这才低声说道,“若是心里不畅快,郎君自可说出来。”

白霜知道其实在这南安县内,虞玓并无多少能说得上话的人。

徐庆和程二丁等人虽然得用,可到底他们一直把自己的心态摆在侍从,从不敢逾距。而那偶尔来去匆匆的方田间又带着密命,更是不可相交。如郑寿铉等人,说话更是牛头不对马嘴,唯独有个贺寿还算可行,碍于两人都是冷淡的脾性,却也止步于上下级的地步。

这一一罗列出来,让白霜对郎君更加怜惜。以她的敏锐,自然发觉郎君其实……已然有心悦之人。可在家中,从虞陟的语焉不详的话语来看,怕是早就有了定数。

世事如此,从孩童到成年自是需要蜕变,可虞玓还不满二十,又是白霜亲眼看大的,这种担忧的长辈心态总是抹除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