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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牵了红鬃马不紧不慢地敲了门三下,不多时程二丁出来应门,让郎君进去。待他把门合上后,他冲着郎君说道:“郎君,那人已经说了些说辞,您是打算听一听还是自己审?”

虞玓松开缰绳,任由红鬃马自己去溜达,“你都问出来些许了,为何还要再做重复之举?”

程二丁抱拳说道:“那人暂时只说了些枝叶旁事,倒是承认了他确实是被人派来观察南安江的水情。”

虞玓沉思,“我记得他是在十月下旬到的南安县,十月的时候……县内不过刚连日下了四五天的雨,他未免来得有点早。”

程二丁道:“他不肯吐露再多,但是以我观察,他必然还有更深的目的。”

虞玓迈步往前,走了两步后发现走不太动,低头一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马头就伸了过来,委屈巴巴地咬住了虞玓的袖口。

这扯得有些变形。

虞玓无奈倒退回红鬃马的身旁,趴在好姑娘的耳朵上安抚了许久,这才让红菩提不情不愿地松开牙齿。

然后转而叼住了程二丁的袖子。

程二丁:?

虞玓得以脱身,低头漫步时眼里有些笑意,跨上台阶。

徐柳被关押的地方是在后院的柴房。

柴房许是少有开启过,闻起来有点腐朽的味道。虞玓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捆站着的徐柳,他的眼睛并没有被蒙上。虞玓一进门就被他看见,而他显而易见流露出诧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