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的甜点很棒,你要尝尝吗?”

韦恩把手边的南瓜蛋挞推到我面前,对我翘翘嘴角。

敷衍,不真诚。

两个成年人谈话,最好的场景是在餐桌上,其次是酒吧,再不济手上也要拿一根不怎么抽的点燃的香烟。

他们需要某种东西来分散小部分注意力,才不会让对话显得尴尬。

每一个这样做的人都比豺狼还要狡猾,他们利用那些小东西让猎物放松警惕,更好的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是他的猎物,他也是我的猎物。

我们心知肚明,谁先落网取决于谁先在这场对决中露出马脚。

我有一勺没一勺地把南瓜蛋挞刮成一小块一小块。韦恩先开口了,“你的口味好像偏甜,这是你的家族习惯吗?”

他出了一步坏棋,我抬起眼,把蛋挞送进嘴里,“我没有家族,我是孤儿。”

我捕捉到他一次飞快的眨眼,“抱歉,”韦恩耸肩,“你的姓氏很有趣,哥谭也有一个克兰家族。”

“没听说过,应该不是现在活跃在哥谭内的家族吧?”我无所谓地摇摇头,“即使我与这个家族有血脉关联,现在也没有亲属在世。”

借着桌底的掩护,我用脚尖勾住他的脚腕,“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不就在我面前吗?”

他古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居然露出一个有些真心实意的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不太好。”

没有,你是第一个,你很不尊重我,韦恩。

“你的表情看上去……”他向我描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应该出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