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跟在王身后一路走到陈列各类法器的展览厅。

王抬抬下巴,“去挑一件吧。”

“啊,”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可是我已经有悬戒了。”

王看我就像看一个恋爱丢了脑子的大傻子,“你一辈子只买一样首饰吗?”

说得有道理。

我迈进展览厅,好奇地打量展览柜里的各样展品。它们睡在各式各样的展架与玻璃柜里,看不出一丝身为法器的灵动。一个普通人走进这里,说不定会认为这只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

我走过一个灰扑扑的红斗篷,发现自己被勾住了手指。斗篷的一角翘了翘,朝我友好地打了一个招呼,随后轻快地飞起来,环绕在我左右。

它不是我的法器,但却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

我和红斗篷从许多法器边走过。红斗篷把它的小伙伴们殷勤地介绍给我,可惜暂时没有一位与我有缘。

我在一个展柜前停下来,一枚橙红色的珠子安静地卧在绒布盒里。

我隐约觉得它在看我,在审视我是否有资格触碰它。

那枚珠子后是一只传说中的生物,正估算我作为新任主人的可能性。我歪头看它,突然朝左走了一步。

一丝红色光晕闪过,仿佛对我的离去很不满。

于是我又站回来,它安静得能和偏厅的某位披风斗士一起去竞争沉默寡言大赛的冠军。

我提步要走,它终于急了,慌慌张张地朝我迎面一撞!

我明显感到它钻进我的左眼,发出阵阵灼热,在我感到痛苦前、一个呼吸后归于平静。

红斗篷比自己找到主人还开心,它自己抱住自己滴溜溜转一圈,满厅乱窜。

我对着展柜上的反光扒开自己的眼睛,一如既往是浅淡的绿色。没有变红,也不能发出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