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总会的文件全没了,我今天才在云端找齐备份。”

“你做得很好,不要苛责自己。”

长久的沉默。

我屏住呼吸,专注地盯住飞过我窗外的一只鸟,假装下面这句话不是我亲口说出来的。

“你明天会和他们一起过来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仿佛每一个字都黏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露西,我”

“停!”我喝止住他。

“不要再说了,医生、医生过来了。”那只鸟飞走了,飞到我视线范围之外,“我们有事明天再聊。”

我匆忙挂断电话,把手机甩到床的另一头,仿佛它是一块可恶的、烫手的砖头。

我捂住脸,伏在自己膝头歇了一段时间,慢吞吞爬起身把手机抓在手里。

佩珀的电话号码我同样烂熟于心,感谢我良好的记忆力。

电话响了一秒、两秒、三秒,被人接通。

“这里是维吉尼亚·波茨,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学姐。”我可能带了点哭腔,也可能没有。

原来直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以为躲在别墅里自己就不是孤儿,以为当了明星就能得到很多人的关爱。

以为有些话不说出口,就算不了数。

“我不想分手。”我瓮翁地说。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场恋爱只是逢场作戏,容不得一丝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