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锫!你个狗日的窝囊废!”吕文召气得踹了他一脚,唾沫星子满天飞:“收手?!你干什么玩笑!肖老师给我们这么多炸药,不炸开大坝,我们怎么对得起他?!”

他把牙关子咬得死死的,恳求道:“吕大哥,徐文博已经死了,别再杀了!别再杀了!”

“不杀怎么对得起我们的父亲?!”吕文召双眼血红,“难道你忘了吗?!三十多年前,我们的父亲都是被徐文博给害死的!”

他抱着不放:“吕大哥啊,那是徐文博一个人干的,他已经死了!大仇报了啊!”

“死了一个徐文博怎么算够?!”吕文召踢开了他,破口大骂道:“你看看——如果陵园里的那些老东西们能早点把徐文博干掉的话,我们五个人何必等到今天?!每个让徐文博逍遥快活的人,都是他徐家的帮凶,都要陪他一起去死!”

杨锫再次扑了上去,死死不肯放手:“吕大哥啊,放过他们吧,我们的深仇大恨和这些人无关。这是我们长大的地方,这一溃坝,要死多少人呐!”

“你闭嘴!”

吕文召不同意他的恳求,于是,他们只好打了起来。

吕文召拼命要去驾驶舱加满舵,而他拼命阻止他的步伐,因为——江水之下,就是他的家园。

——

此刻,岸上的颜蕾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杨锫和另一个男子在打架,两个大男人赤手空拳地上演肉搏战,打的裤子都蹬掉下来了。

那陌生男子对着杨锫又踢又踏,而杨锫明显落于下风,他只好用双手扯着男子的两条腿,用自己的身体锁住了这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