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委会大妈的陪同下,颜蕾敲了敲杨家的门,出来一个长相非常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杨锫。

颜蕾说明了来意,这杨锫立即邀请她进去,“谢谢警察同志百忙之中来我家,请进来吧,随便坐。你喜欢喝什么茶?”

“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水,你也坐吧。”

颜蕾打量了一眼周围:抬眼望去,杨家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客厅小的只能摆下一张方桌,墙上糊着大张的白纸,遮盖住斑驳脱落水泥墙。除此之外,这里倒还算干净。

看样子,这个杨锫的生活条件很简陋,而且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住。

但和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不一样的是:杨锫本人给她的第一印象非常有礼貌,说话客客气气的,也不像故意寻衅滋事的粗人。

颜蕾支开了陪同的业委会大妈,翻开了笔记本,打开了录音笔,开始询问他:“你去年为什么殴打徐晓斌?能说说原因吗?”

一提到这件事,杨锫就显得有些激动:“当然能,警察同志,徐文博当年害死了我父亲,至今都三十多年了,这口冤枉气我是实在吞不下去……就算是坐牢,我也要打徐晓斌出出气,否则我简直枉为人子。”

“你别激动,慢慢说:徐文博当年到底怎么害死你父亲的呢?”

杨锫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来,上面是个长相十分憨厚的男子:“这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叫杨砚群。三十年前,他想去非洲捞金,结果被徐文博算计,死在了博茨瓦纳,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法给他收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