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就还是会抱着那么几分希望……虽然事实是,果然没有派人来救她啊。

不恨,但是失望,因为人心终究是脆弱的啊……而这一点,用最优解的绝对理性碾压住生而为人的人性的森鸥外永远都不会懂。

所以,她才说,他总觉得他也很懂她……呵呵,他懂个屁!

左手捏着那枚结婚戒指,源不禁笑出了声,嗤笑中却又带着份释然。

深呼吸,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好像也没那么郁结了。

她现在的样子绝对看起来狼狈极了,一如她狼狈的人生,以及此刻狼狈的结局。

看啊,多狼狈的人生,从来都不能决定自己想走的道路不说。甚至还要劳心劳力地依附着别人以求得平安无恙地活下去。

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啊……

当然会不甘心,这很正常吧,毕竟追寻自由是人的本能啊。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呢……

被逼到了生与死的悬崖峭壁之间,源只觉得自己在电光火石间生出了此生最疯狂的想法……反正都到最后了,疯一把,又怎样呢。

另一只手,颤抖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药物胶囊。

这是她从很多年前在瑞士的研究所发现了这个研究方向后就极度抗拒的研究成果,是她始终认为不应该被研制出来的潘多拉魔盒,是她认为应该和今晚这个实验基地一起被秘密销毁的银色子弹。

此刻的大脑,清醒而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