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一样啊,这一次,我是真的必须成为森鸥外的最优解中被舍弃的那颗棋子了。

带着我一起的话,反而会连累你逃不掉……所以,快点逃吧,太宰,逃得无声无息,待到port afia干部太宰治已经成为旧日都市传说后,再重新回归这座城市,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

话语中不再使用林太郎的称呼,而是直接以森鸥外称呼那人。

源蹲下身来,冷静理智地说出这番话。然而手上却是温柔地揉了揉太宰治那头有些蓬乱的头发。

接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卡,放到了太宰治的身边。

“我今天之所以顺着你给我留下的线索来找你,是为了把这个交给你……你想要来到光明的那一侧,怕是少不了要把你那乌漆嘛黑的案底洗白,等待洗白前的这段蛰伏时期,在港口黑手党的资产一分都无法带走的你想必日子不会好过。

这张卡上的钱,是我这些年用假身份悄悄一点点存的,森鸥外也不知道,原本是我以防万一为将来做打算。

不过现在我也用不上了,就都给你吧……里面差不多有一亿日元,虽然不算非常多,但是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多一分钱总归是多一分倚仗,省着点花。”

眼角的余光看向被放置在自己身侧的那张薄薄的卡,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流露出怎样的表情才是正确的,笑的话会觉得很痛苦,哭的话又无法用眼泪来诉说自己的感情:“干吗啊……一副把遗产都交给了我的样子……源夫人,真的,要就这么放弃、束手就擒了吗……”

“算不上束手就擒,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想过也许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源眼眸低垂,在这种时刻反而释然地笑了出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从四年前决定和他结婚的那刻起,我就做好了迎来这天的准备。毕竟,我和他的婚姻是以共同利益为起点,那么就要做好其中一方为了更重要的利益而舍弃另一方的准备……这大概就是,对着婚姻誓词说谎的代价吧。”

说罢,源脱下了自己今日穿着的沙色风衣外套,代替那件已经被烧成灰烬的黑大衣,披在了太宰治的身上,以防他一会儿昏睡过去后着凉,口中却还能说着半开玩笑的话,仿佛不久后回到港口黑手党将要面对的不是命运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