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当初整理兰波的遗物时。除了那些涉及到港口黑手党利益的公文外,还找到了一些完全私人的物品……这些私人遗物,觉得还是交由你来保管比较好。”

说话间,源轻轻晃了晃手中整理好的一些纸页。

听到兰波这个名字,魏尔伦那副毫无生气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看向那些纸页。

源一边将纸页递了过去,一边说道:“都是一些他在空闲时写下的诗歌,如果不当谍报员,他其实也很适合当一位诗人呢……曾经,有一个冬天,我作为研究团的一员到法国的实验室做合作研究。

我记得那年冬天,巴黎的雪下得很大,听巴黎人说,那是近二十年来巴黎最大的一场雪。

雪中,塞纳河畔的一家咖啡馆里,我看到壁炉旁的那桌,有一个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也不肯脱掉外衣、仍旧冻得直发抖的黑色长发男人。

是啊,那个男人那么怕冷,巴黎的那个冬天对他而言一定很难熬吧……但是,他看向他身旁那个金发男人时的眼神,却是那般温暖又包容。”

“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当时,法国政府命令我们暗中监视的那个科研团的成员。”

魏尔伦说着这话,然而目光却是始终低头看着兰波的遗物。

这些,兰波留下的诗。

“当时的我还只是那个团队中一个分量不重的小助手,你们自然也不会太过留意。”

源笑了笑,遗物转交完成,她也打算走人了,这个空间就单独留给他静静品味这些诗歌吧,“我就不打扰了,你慢慢看……还有,中也他现在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放心吧。”

魏尔伦仍是低头看着置于最上方的那页纸上的文字,一点一点看着这入目的第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