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喜欢的是我,最讨厌的也是我哦。”

津岛修治语调轻快地说着这话,脚下也一蹦一跳地蹦跶着走着,活像只黑绒绒的小脱兔。

接着,又一脸甜笑地反问道:“呐,源小姐呢?源小姐喜欢我吗?还是更讨厌我一些?”

赤松源偏过头来,视线在那张漂亮精致并且带着明显婴儿肥的小脸蛋上停留了下:

“没有人能够对着修治君你的这张脸说讨厌吧。”

“真的吗……好高兴——”津岛修治双手捧着自己那张被夸赞了的脸蛋,笑得一脸开心,“之前在门外,我有听到源小姐说人类的确是一种罪孽深重、又愚蠢至极的物种……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呢。源小姐刚刚的回答还真是巧妙,其实心里是在说着臭小子之类的吧。”

被绵里藏针地呲了一通,赤松源没有任何恼意,反而笑出声,并大大方方地直接用被对方祭出的这个称谓:“臭小子,你才多大啊,真的理解何为罪孽深重、何为愚蠢至极吗?”

“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永远以大人自居来看扁小孩,这种自以为是是否也是一种愚蠢呢?”

津岛修治明明用着软绵绵的孩童小奶音,却莫名带给人一种在绵柔中越陷越深,直至窒息般的绝望。

这孩子怕是成精了吧。

“我现在能够理解津岛先生了。”赤松源少有地同那位压榨她劳动力的上级产生了共鸣,理解其为什么会最喜欢也最讨厌这个小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