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从两面宿傩身上感受到真切的杀意，刚刚那翻威胁的话语，不过是做给她看得。

哪怕空气之中因此而变得冷凝，充斥着血腥的硝烟，但爱丽丝却更清楚，那股硝烟并没有因此波及到自己。

两面宿傩审视的看着爱丽丝黯淡的紫瞳，颧骨上的另一双眼睛扫过狄卡，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哼。小鬼，咒术师和咒灵从来都是敌对关系，这一点，想让我亲自来提醒你吗？”

“但是，在大正时期的时候，是你几次将我从危险边缘捞回。况且，我不是咒术师，也不是人类，只不过和你一样，都是非人之物罢了。”

爱丽丝语气平和的说道。

两面宿傩那句到了嘴边的“只是看那些鬼不顺眼，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这是拯救”顿时噎住，盯着终于自爆了身份的爱丽丝，下巴微低，肩膀一阵颤动，竟是低声笑了起来。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没想到你真的不是人啊。”两面宿傩猩红的瞳眸里闪烁着兴味，哪怕到了受制于人的境地，他也没有暴怒。

“而且你也不是咒灵，很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徘徊在黑夜里的蝴蝶，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我用力一捏，你仿佛就碎掉了似的。”

“这样的你……你究竟是什么？”

爱丽丝笑了声，“都是非人之物，况且，事到如今还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

“啧。狡猾的小鬼。”

两面宿傩不是没听出爱丽丝在故意打太极，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副打太极的虚伪嘴脸。

令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些戴着伪善假面，一边畏惧着他，一边却又渴望着利用他强大的实力进行破坏和毁了仇家的人类。

一样的虚伪。

但她却不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