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泰九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所有的忍让,都基于对眼前这人多年的怀念和乍然“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这一切假象,就被这毫不留情的愤怒的叱责瞬间打破。

“难道不是吗!?”毛泰九的声音猛地拔高,他挣脱了本来就没多少力气的舒夭绍,动作幅度极大地站了起来。

他像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他倏地抓着舒夭绍的肩膀,紧紧地,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凝望着舒夭绍的眼,固执地又缓慢地,字正腔圆地再一次问了一遍:“难,道,不,是,吗!?”

“我啊,难道不是雅琴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特别的人吗?”毛泰九说着说着,竟然又笑了起来。

舒夭绍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

她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疯狗,脑子被两个字刷屏——绝了!

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

他/妈/的,这男人神奇曲折的脑回路,自成一脉的逻辑体系,还真就令人拍案叫绝!

反正她从未见过有人能恶劣得如此理所当然外加清丽脱俗!

“为什么不说话?你回答我!”毛泰九抓着她肩膀的手,缓缓地松开力道,他却还依然固执地、凑在舒夭绍的面前,两手捧着她的脸,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执拗地要一个答案。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舒夭绍冷笑一声,灵活地翻了个白眼,“反正不论我说什么,你总能理解成你想要的意思,我说的话,你也只捡你喜欢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