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话,会打扰雅琴姐姐休息的吧?”

“站在门口吓我就不会打扰我休息吗!”舒夭绍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她现在非常愤怒,因为脚趾的疼痛一直没有减轻,因为又一次被这小崽子吓到了,因而愤怒占据了大脑的上风,以至于舒夭绍没有去细思一个孩子,深夜站在她房间门口,无声无息地不知道站了多久,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因为动静太大了,就连天井外边这个宅子一进处的佣人都被吵醒了,因为里面就剩下两个孩子,她们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深夜起床,将一楼的灯打开,她们就看到了两个孩子在舒夭绍的房间门口对峙的场面,以及跌落在地的保温壶。

女佣被吓了一大跳,继而赶紧上楼,看到保温壶只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玻璃内胆并没有被打碎出来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毛泰九无辜地看着舒夭绍,不回答。

这时候,舒夭绍已经完全清醒了,愤怒也开始消散,她焦躁地薅了一下自己的鸡窝头:“没什么,泰九过来找我,刚好遇到我要下楼装水,被吓了一跳。”

女佣将保温壶收拾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毛泰九,说:“出来找姐姐的话,怎么把走廊灯都给关了?”

这栋大宅,不可能说大家睡了之后,就变成黑沉沉的一片,走廊灯和一些柔和的灯光都是有的,刚刚舒夭绍被气到了,理智没有回笼,竟然没有发现问题,为什么她一开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

明明就应该有走廊灯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