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站起身关上花洒, 这之后也没再蹲下,以站着的姿势垂眸往下看,俯视这只嚣张的妖狐, 对方淡定地坐在浴缸里, 一副看破世俗红尘的表情。

鬼灯给人的感觉很平静,语气却比平常更加低沉, 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北原水野听:“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明明是工作,却又很有多觉得享受才是第一,特别是一些把欲望放在工作前的人。”

北原水野想翻白眼,您直接指名道姓说我不就好了,不过这话听得他有点心虚。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工作,鬼灯大人!”北原水野义正言辞地说。

“开什么玩笑, ”鬼灯突然拔高音量, 明显情绪激动, “人生没有工作还有什么乐趣!”

北原水野,北原水野他不想说话, 木着一张脸, 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心里的情绪, 并没有惊为天人的那种震撼,而是理应如此。

他抹了把脸,叹口气, 用父母辈失望的语气说:“您单身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

鬼灯:“……”

北原水野看鬼灯拿出笔记本,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他好奇地站起身, 探头看一眼, 只见那随身笔记本上面被写上这么一句话:发情期的动物疑似胆子会增大。

“???”

北原水野扒拉住鬼灯的手臂:“鬼灯大人, 您讲点道理!”

鬼灯看这只把眼睛睁得圆溜溜、一副控诉和抗议表情的妖狐,平静地说:“如果不是胆子增大,我觉得应该不会说出我不行这话。”

不知道是不是北原水野的心理作用,他感觉周遭的温度好像降低了,眨了下眼睛再睁开,鬼灯的脸色突然恐怖,一层阴云覆盖在他的上半张脸,黑色的眼睛一眼看进去,让灵魂都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