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是觉得难过,感觉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这就是激素对大脑产生的影响吗?”

“……这种时候就不用想着生物知识了。”

林星宁没有接话:“月可以把手借给我吗?”

她拉住月岛抬起来的手,像研究构造一样捏来捏去:“在爸爸离开家的时候,爷爷特地来照顾我了三年,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被姑姑接走了。那个时候,因为我不太成熟懂事,总觉得被背叛了一样,所以再没主动和他联系过。然而渐渐地对那件事不那么介意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说话了。除了新年的时候会见上一面以外,一直到绑架事件之后去姑姑家住了几天才稍微有了交流。

“姑姑有点埋怨我和他们不那么亲近,不知道经常和他们联系,然后爷爷阻止了她,他说,人啊,只要记得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就可以了……这是我记忆里他和说我的最后一句话。”

月岛反握住林星宁的手。

“……我好像好一点了。”大概因为身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感受到对方真实的体温,所以好像心里空空的感觉消散了一些,有种再次踏入真实世界的感觉,“谢谢你,月。”

“不用……”

又稍微说了几句话,月岛最后抱抱她准备离开,打开门看见自家母亲在门口正准备敲门。

月岛妈妈也没问自家儿子为什么会在人家女生房间里,还关门,一脸镇定地和有点窘迫的月岛打招呼,然后和林星宁说她的机票定在什么时候,第二天早上会陪她一起去机场。

“所以明天萤自己解决午饭吧,没有便当。”

“……好的。”

第二天山口看到月岛一个人去上课,有点担心地问:“林桑又生病了吗?”

“没有,她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