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习惯回酒店就洗澡啊,对完戏可以直接睡。”赢骄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再说,我们俩共用浴室,怎么也得把时间错开。”

他今天照例只穿了浴袍,也没穿拖鞋,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从小到大都被娇养着,就连脚指头都泛着淡淡的粉。

叶凛将视线僵硬着从他脚上移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习惯有人穿着睡袍在我房间乱晃。”

赢骄不情不愿哦了一声,将剧本放到旁边,刚站起来,就听见叶凛问:“你要去哪?”

“回房间换睡衣。”赢骄晃着浴袍下摆,“免得污了你老人家的眼。”

他晃动的幅度略大,从茶几旁经过时把玻璃杯也带到地上,杯子正好磕到没有被地毯覆盖的一小片区域,伴随着一声脆响变得四分五裂。

碎片在他小腿上带出一道血痕,赢骄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叶凛已经两步并作一步将他拦腰抱起。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赢骄像只受惊的兔子。

惊吓的来源并不是粉碎的玻璃杯,而是叶凛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怔愣片刻反应过来,下意识想从叶凛的怀抱中挣脱。

“别动。”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赢骄被叶凛抱着放到床上,转身从储物柜里翻出药箱打开,拧开碘酒的瓶子,用棉签沾上。

冰凉的触感从小腿传来,赢骄缩了缩腿,伸手去够叶凛手里的棉签:“我自己来吧。”

依旧是一声别动,像是怕他反抗似的,叶凛左手一把握住了赢骄脚踝。

这一握就像控住他的命门,赢骄整个人僵在原地。叶凛单膝跪在他面前,在他伤口处抹开一小片黄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