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刚刚那滴血吗?”

黎虞点头。

乌娄郁想了想,像是迟疑,而后很快语气肯定:“冥兔的血,即便离体仍旧拥有强大的力量,会消融入侵的力量,保持自身的特性。”

“那只狐狸如果没有在这个上面做小动作的话……”黎虞垂眸思索,走路速度逐渐慢下来。

乌娄郁被他抱着左臂,放慢自己的脚步。

邵醉锦有那么好心?或者真的想拉他入伙。

黎虞没想到邵醉锦话中有什么陷阱,正是没有陷阱才让他感到无从下手,他只怕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陷阱。

好烦,黎虞眼里闪过忧虑,挂在乌娄郁左臂上,脸贴着他的手臂,叹了口气。

乌娄郁试探性地抬起右手,拍了拍黎虞抱着他左臂的手,不是很熟练地道:“不用担心,他打不过我。”

黎虞知道他是看自己烦恼才说这安慰的话,但是他得煞个风景:“你看冥兔那种传说中的妖魔都被阴险的阴谋算计到了,所以要好好思考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事情。”

乌娄郁摇头:“麻烦。”

“确实麻烦,”黎虞又叹了口气,挂在乌娄郁手臂上,身体的重力都转移到他身上,“你觉得我是那个实验体吗?”

很奇怪,明明记忆里这具身体都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长大,跟着身为哥哥的黎年一起生活,没有发生或者有可疑的片段,记忆很正常,除了他穿进这具身体的前几个月,原主本来看不见妖魔,忽然能看到妖魔。

除了这个,没有什么可疑。

实验体什么的,感觉非常突兀,这种事情发生的感觉,像是突然有一天,一对富豪夫妇突然跟你说你是他们报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