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照出来的，是一张淡漠绵软的脸。

和自己的五官相似，但比原来的壳子要幼齿几分，像是轻轻一捏鼻尖就会哭似的。

偏偏眉眼疏淡俊秀，小脸板得紧紧的。

努力撑出了医师的威严。

【人皮纸：宿主你觉得怎么样？】

【杜林：还行，就是这张脸……长的怎么看都是在下面的那个，一欺负就会被欺负哭。】

【人皮纸语气有些古怪：你难道不是？】

【杜林：………】

【人皮纸：上上个副本的主角攻叶之峰，上个副本的反派boss郁文峥，哪个不是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下。】

【杜林：够了，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说实话，被抽离了所有的感情，杜林还真无所谓是上是下。

反正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拥抱禁锢他的灵魂。

只是副本能够安全走完，不崩人设的权宜之计。

当然最好主角攻和主角受能够相亲相爱，不要再崩坏剧情线。

翻阅着前期的剧情，看着小炮灰惨死的模样，杜林和人皮纸感叹：【其他都好说，但是突发心脏病这种事，我要怎么才能够规避。】

【如果我死得过早，剧情探索度没有达标，连喜欢搞冰恋的死亡天使的影子都没有摸到，那不是就直接凉了。】

人皮纸：【那就只能靠宿主自己努力求生了，我也没办法。】

顿了顿，它语气诡异道，【反正宿主可是三番五次逼死了每个悬疑副本最丧心病狂的反派boss，都能够全身而退的人啊……】

【说不定，就连自然死亡的突发性心脏病碰到宿主，都会退避三尺，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