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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知她是说她那日落水的事,笑了笑,“臣那日不过是刚好路过,碰巧救了公主,举手之劳而已,臣也是之后才知道臣救起的竟是淑阳公主。”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臣还是迟了,让公主您在水里受了凉,还……一上岸就晕了过去。”

宁淮脑海中突然又浮起那夜两行殷红的血液从她鼻腔里窜出的画面,颇有些滑稽的可爱。

文子熹扯了扯嘴角,想象出她流着鼻血冲宁淮笑还晕在他怀里的画面,尴尬地搓搓手,但又见宁淮也正似乎带有笑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顺水推舟向他走进了一步,“宁翰林可知我为何会一上岸见了你就有那般举动?”

“臣……臣愚笨,公主定是着了凉。”宁淮一见她上前便悄悄退后,默默拉开两人的距离。

“着凉怎么会流鼻血呀,”文子熹道,盯住宁淮躲闪的眼神,“这其中缘由嘛,还得这样说——既然状元郎文采极佳,可否为我解释解释一个成语。”

“公主请讲。”

“一见钟情。”

宁淮一时怔住,嘴唇张了两下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没人告诉过他,这个被他救起的淑阳公主行事言语竟如此大胆。

他还以为,公主都是端庄大方的闺秀。

空气静得有些诡异。

文子熹见宁淮不言语,最先耐不住,“状元郎可知这成语意思?”

“臣……知。”宁淮咬了咬下唇,答得吞吐。

“那你可曾有过?”文子熹继续追问。

前世他说他就是对她一见钟情,这一世两人已经一见了,就差钟情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