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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身黑衣的女人侧身坐在栏杆上,一条腿弯起踏在栏杆上,另一条则悠闲的垂在栏杆外侧,她的手握着小酒坛的边沿,仰头喝了一口。

欧阳常玉笑着摇摇头,“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

裴青轲又喝了口,“这可是丰都特有的清调酒,出了丰都就再也喝不到了,外面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该做的我都做了。”

“我听说……”欧阳常玉欲言又止,“算了,假的罢了。”

裴青轲也不多问,只一口接着一口喝酒,看她这样,欧阳常玉明白过来了,她都听说了的事情,裴青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欧阳常玉叹了口气,“皇上她不会相信的,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不会因为几个反贼的供述而生了嫌隙的。”

景王虽一直没有消息,但前几日仲博简撬开了景王贴身随从的嘴:景王并非是自己想反,也没有让人刺杀皇帝,她是被嫁祸了。

至于嫁祸她的那个人,直指现下正在丰都的瑞王。

酒喝完,裴青轲将酒坛随手丢了,瓷片碎了一地,“皇家的人,谈什么感情。”

欧阳常玉摇摇头,对这话不甚赞同,“你不就是皇家的人吗?既然你有,为什么不能相信当今……别人也有呢?”

裴青轲瞥了她一眼,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人不喜欢的话题,“前几天不见你的人,是去哪儿了?”

欧阳常玉端起茶盏,遮住半张脸才慢慢道:“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给安排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