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温雨晴声音略带哽咽道:“我弟要是真住进我大伯家,估计也没几年好活。可怜我和弟弟相依为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哪还有颜面见地下父母?”

说到这里,温雨晴的眼泪就像开了水龙头一般,哗哗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见温雨晴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赵支书一脸无奈道:“不想念书就不念,哭啥。”

在赵支书看来,温雨舜是温老二家的独苗苗,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温老二就彻底断了后,与温雨舜的生命比起来,温雨晴的前途确实没那么重要。

温雨晴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道:“我就是觉得我们姐弟俩命太苦,父母去的早,留下我们两个孤儿无依无靠…嗝…”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哭嗝。

赵支书:“……你实在不想上学就跟社员们一起下工,以后大队部有空缺了,我给你安排一个职位,比开卤味坊强。”

温雨晴有文化,父亲又为挽救公家财产牺牲,想给她在大队安排个职务并不难,要是干的好,以后甚至能去公社做干事。

倒不是赵支书不支持温雨晴开卤味坊,而是他们这些大队都穷,啥坊都开不起来,像青松大队的豆腐坊,社员们有会做豆腐的就自己做了,冬天的时候做一板冻上,能吃很多天,夏天放不住,就几家人分一板,谁花钱去买豆腐吃。

至于糕点作坊,做糕点的是个老大爷,祖传的手艺,做的糕点味道没话说,不过糕点属于奢侈品,一斤快赶上肉贵了,社员们一年也舍不得买几次。

豆腐坊和糕点作坊主要是向公社供货,赚的钱归大队所有,不过收入勉强够工人开资,至于给大队创收,那是想都别想。

“赵叔,大夫说我弟先天不足,后天失养,再不好好调理,怕是活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