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那个老娘们不知道?”
“那个拉皮条的能知道些什么,整个人都钻钱眼里了。”
叶白叹息,“那还能怎么样啊,要不你开个价,我能赔就赔了。赔不了,我跑路你也拦不住。”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我的名字。”
“姑娘,山水永相逢,咱们就后会无期吧。”
叶白穿上鞋子,转身,打开窗户,跳出去,再顺手关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花魁连忙走到窗前,打开一看,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哪有半点有人跳楼的骚乱。
站在九层高楼,艺名锦瑟的她不知道能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身体自由了,却丢了自己的名字,那灵魂要何处安放呢?
本来已经习惯了原来的生活,唯一的想法就是自由,现在这一点实现了,那还能去念想什么呢?
那里的生活枯寂了一些,不时会有几个富家流氓调戏她一番,也知道妓院的规矩,不敢太放肆。有规律地通宵达旦地演奏歌舞,白天则在自己的独立小院里休息。尽管身处污泥之中,也会欣赏一些诗词歌赋,倒像是个困窘的文雅士子。
但这些都没了,突然间都没了,剩下的她又能再次嵌入哪一流水线之中呢?
小花魁看着底下来来往往仿佛都有方向的人群,陷入了没有方向的混沌思绪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知道是谁呢,反正和她没有干系。
她起身开门,然后一脸惊讶。
门后站着的是刚才跳楼、现在满头大汗的叶白。
叶白闯进屋,喝了杯凉开水,擦了擦汗,说:“小姑娘,你这次可算是误会老鸨那个老娘们了。人家哪是钻进钱眼里了,人家只是见了钱,眼睛亮了,心眼开了,记性也好了。”
小花魁在门口站住了。
叶白吟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小花魁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
“得得得,是我多嘴了,姑娘别开腔了,下一句留着给其他人吧。”
叶白顿了顿,“你的名字叫做李婉清,但至于是哪家的李子,我就不知道了。”
小花魁看着叶白,喃喃道:“大爷,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为什么回来?这种问题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家能问出来的?这房间可是我自个出钱订的。”叶白一脸嫌弃,“天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你赶紧回你屋吧,出门左转第二间就是,顺便把门带上。”
叶白好整以暇地坐着,准备再倒杯好茶,没想到小花魁突然扑了上来。
“他娘的,碰瓷也不是在屋里碰的呀。”
叶白连忙躲闪,但还是没躲过。
“大爷,谢谢您。”
“不用不用,快挪开。我年纪没这么大,别整个叫大爷,别扭。”
“好的,大叔。”
叶白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里嘀咕: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也仅限于大多数时间。现在人家女子正处于情绪低落期,暂时借她个肩膀还是于礼合的。
半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