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笑吟吟地哄了颜银一句,他上前帮颜银一起打理花草和菜地,总之,只要有地,就够他们从早侍弄到晚,从开春捣腾到入冬,不会有无聊的时刻。

颜银又一次打量云乔后,他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你七爷爷什么没经历过,遭得住……也想知道。”

季久笙的死是他和司安一辈子都无法自我和解的憾事,时间能苍白一些人和事,但也有例外,季久笙对他们来说就是例外。

他知道司安一直在调查季久笙的死,也知道云乔继承司安遗志,私下里从未松懈过,甚至因为怀疑季殊的病和季久笙有所关联倾注了更多的努力进去。

“阿殊的病不是遗传,也不是基因突变,是人为的,凶手暂时锁定了丁烨和黄姿。”

云乔简单复述了黄姿与季殊父母的情感纠葛,以及他发现季殊发病诱因在草地的过程。季殊的病是人为因素导致的,那么反推回去,季久笙也是如此。

“……七爷爷,我和阿殊会为爷爷和阿笙爷爷报仇,您保重好身体,这一天……快了。”

司安遇空难七年半,季久笙病逝五十多年,云乔回上京城也快五年,死去的和活着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好……我替他们等着!”

颜银磨着牙应了云乔的话,但此刻他最想的是,提着这把药锄去把丁烨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在年少时,他和姜宫都把注意力放在惯会“作妖”的邵彬身上,一点没发觉“宽和温厚”的丁烨对司安和季久笙怀了如此险恶极端的心思,还付诸了行动。

更不可饶恕地是,丁烨害死了季久笙,还不放过季家唯一后辈的季殊。

“我能……”

“不行。”

云乔扶住颜银的手,带他到廊道阴凉处的矮凳坐下,“您这两年身体才健朗些,万一气出个好歹,您想让我后悔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