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挑眉。

拳头捏得咯咯响。

“不是，我通天之门和护岛大阵都弄好了，你却跟我说，你不卖了，你莫非是来消遣我的？”叶牧语气恼火。

青柠顿时蔫了。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刁蛮任性的她，在他面前就是硬不起来。

“我不是消遣你，唉，算了，我卖你还不成嘛！”

“不过，岛上的仆人你得还给我，特别是守卫长渊虹姐姐，她可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不能卖你！”青柠可怜兮兮地望着叶牧。

叶牧有点为难。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青柠搬出海神来吓他，要求他归还渊虹，他绝对直接硬怼回去。

丝毫不带怂的。

毕竟，渊虹已经认他为主，而他这个人很护短。

然而，青柠却在恳求他。

而言辞合情合理，这叶牧就不好拒绝了。

“你说的我认可，但渊虹已经认我为主了，我把她交出去并不合适。”

“这样吧，我叫渊虹出来，让她自己选择。”

叶牧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正好他也想看看，渊虹昨天说的话，究竟是戏言，还是认真的。

青柠自然是满心答应，在她看来，她和渊虹姐姐十几年主仆情份，渊虹姐姐断没有可能选择留在叶牧身边。

她赢定了！

很快。

睡床上的渊虹被叫了过来。

渊虹穿着白色睡衣，站在沙摊上，听完青柠的解释后，面色很是复杂。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不过，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青柠，你还记得我效忠你的那一天，所宣的誓言吗？”渊虹问。

青柠摇头，一脸懵逼。

那时她还小，怎么可能记得，她只记得妈妈说过，渊虹姐姐是绝对忠诚，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渊虹叹了一声。

青柠对她很好，只是不适合当她的主人。

“那一天，我指着海洋向你宣誓，我将效忠于你，直至死亡或者被出售的那一天。”

“青柠，很抱歉，我们主仆缘份尽了。”

“除非主人将我出售给你，不然，我不可能跟你走。”

青柠呆愣片刻。

美眸水雾氤氲。

她输了？

为什么？

难道十几年的感情，都不如一纸契约吗？

青柠望向她最信任的渊虹姐，想要一个答案。

渊虹苦笑一声。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青柠作为高高在上的海神之女，她是不可能理解，一个仆从被卖时的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