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只有爸爸才会这样叫他,哥哥姐姐不喜欢他,觉得自己侵占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家产,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

覃铉叫了半天没有动静,弯腰掀开搭在对方身上的大衣,过程中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有些格外的烫手。

“阿笙,你发烧了,我给你去熬点姜汤过来。”

林笙抓住那只贴在额头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不说,小脸还一个劲儿地往上凑,嘴里嘟嘟囔囔地低呐:“不要,不准走。”

掌心下那滚烫的温度让覃铉的脸上忧愁万分,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林笙难受了半宿,咋一听到温声细语地声音,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心里那股子难受的情绪了,“爸爸,爸爸···”人生病的时候意志特别的薄弱,不仅心里不踏实,也特别的没有安全感,总会下意识的去抓住那个第一个对自己投来关怀的人。

覃铉瞬间僵住,手脚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这个时候的林笙,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越想越伤心,不仅眼泪开始狂飙,还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呜呜·呜····”

林笙意识有些模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心里难过得要死,指腹间那连串的温热湿意让覃铉心里有些揪着般的发疼。

他在心里犹豫了两秒后,俯身把林笙从浴桶里抱了出来,过程中尽量的避开那些敏感的部位,咋一接触到温热的源头,林笙就一个劲儿的往对方的怀里钻,像小时候那般把整个脑袋都埋在爸爸那宽阔的胸膛里。

他的举动,让覃铉浑身的肌肉都有些僵硬起来,路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了,怀里的人缠得有些厉害,熬姜汤是没法了,无奈之下覃铉只好用蓑衣把对方紧紧裹住,朝着家里的方向去了。

覃铉的房间在二楼的角落里,不算大的房间里,却很温暖,家里预备的风寒药丸前两天刚用完,覃铉打算去弄点烧刀子给林笙降降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