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湾眸里寒光略过,抬头时音线已经恢复了正常。
“平乐,去把匣子拿来。”
听的此话,平乐停了手里的活,过来仔细接过护膝,笑道,“小姐的绣技真好。”
“梦令说便算了,怎么你也说?”林湾轻轻拍过平乐的手,笑容温和,“快去吧。”
“是。”
平乐收了笑,
正在煮茶的梦令抬头道,“小姐,是那个紫檀木匣子吗?奴婢去拿吧。”
“不必,平乐去就好。”
平乐眉头一挑,“小姐可是要把这东西送人?”
自从那日林湾回府,便再也没有出过梨苑,埋头只埋头绣着护膝,其余什么也不做。
她猜想是送给司云的,但是梦令在这里,又不好多问。
“闲来无事,练练手罢了。”
林湾把护膝仔细折好,弯身进内屋。
梦令还在煮茶。
林湾看过一眼,而后轻声朝平乐道,“烦请告诉司云公子,午夜,老地方见。”
平乐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
相府里一片祥和,景王府却是剑拔弩张。
乔管家看见在梨树下拔剑的两个人,摇头叹了声气,默默走开了。
陆子晋长剑一挑,剑锋直逼司云。
往日不带情绪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些冷凝的气息。
“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司云也是冷目。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王爷又如何,你会助她吗?”司云质问。
当年,陆子晋追杀祯族,不过是因为祯族与大援对立,或许其中有苏幕锦的原因,但司云坚信,更多的,是祯族对大援不利。
所以,哪怕是知道林湾就是苏幕遮又如何?
陆子晋姓陆,他为大援而生。
可林湾,是要毁了大援的。
“你怎知我不会?苏家失火一事,我查了月余。”
陆子晋想起曾经种种,想起他同林湾的初遇。
是呀,那个连血腥都不敢见的小丫头,怎么敢独自一人跟着黑衣人。
他当时就该认出来苏幕遮,而不是反复的试探,一次次伤了她的心。
“可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