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现在把宝贝当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尤其是老人家,什么最值钱,手里有钱的时候才最值钱,谁都想从你这里捞一点东西,可不得捧着你吗?

费氏却摆手:“让你当你就当了,这些银钱也不必拿回来给我,兑成银票送去京中。”

“是,老夫人。”

费氏看着心腹丫头的背影,不禁摇头,这个时候还有东西可以当才好,若连当的东西都没了,那才叫惨,那说明宗房已经没落了,日后要完全听从于二房了。

那罗氏算什么,当年不过是一奶婆子的女儿,仗着皇家恩典,竟然还嫁入世家,此人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藏奸险。那罗氏手里嫁妆以及当年程添为官时,攒下的私房都不少,可晏哥儿他身上穿的什么,晏哥儿夫妻哪里有什么银钱用。

想起来真是后悔,当年若是不过继晏哥儿,她家晏哥儿哪里用的着过的那般。

同时,有晏哥儿在宗房,他几个哥哥富贵也是指日可待。

哪比现在,过继出去了,还得避嫌,程晏虽然偶有照拂,但到底不够。

丈夫是个万事不管,附庸风雅的,平日里一盆稀有兰草,一盆娇贵的牡丹搬去花房,再有宗族寡妇、贫寒学子都要照顾,这些钱从哪里来,这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却说倦哥儿已经是生员了,在族学读书便是去了甲班,也就是培养乡试人才,要知道江宁府属于南直隶,这里的读书人多如牛毛,想要有一席之地,实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