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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赤司说话的绿间比糖业更先也更惊讶的怔了一下,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糖业微微摇头,没有说什么。

拘谨,腼腆,就像是每一个和父兄的朋友出来用餐的女性,表现的礼貌而且生疏,甚至有些过份的冷淡。

那份生疏在情理之中的,却不是赤司乐意看见的。可他甚至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去融化这层冰壁,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对方在面对不关心、没兴趣的对象之时有多冷漠。

糖业向来是按照第一印象去和别人相处的性格,甚至到了太过以自我为中心的地步,赤司非常清楚这点,并且曾经为此而感到愉悦。

因为这往往代表着他在场的时候,糖业就不会将目光落在别人身上。她只会注视着他,眸中森然的冰雪融化成初春的溪流,带着令人心动的温度。

然而,此刻

此时。

如同前日同处于车中,彼此之间距离如此近,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面容,他仍然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某种实际上并不存在、却能清晰感觉到的尖锐疼痛,啃噬着血肉骨骼,从指尖一路传到心脏最柔软的部分,弥漫出鲜血的气息。

赤司征十郎浅浅的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脸上仍然是温和有礼的笑容。

他十分自然的继续着刚才突然中断的话题,绿间却迟疑几秒才跟上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多年的好友,绿间会感到奇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无论是刚才突然中止谈话,还是对仅有两面之缘的女性表现出那样过于在意的关心,都不应该是赤司征十郎能做出来的行为。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不应该,就能控制自己不做的。

糖业看起来则十分淡然。

她既没有注意到赤司隐忍的神色,也没有看见绿间惊诧的目光,视线十分随意的又落在终端上,呼吸灯静静的闪烁着绿莹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