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前台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原本在深更半夜看见俩光鲜亮丽的大帅哥便觉着精神一阵。

偏偏卜星讲起话来,还那么耐人寻味。

“先生,已经登记好了,进门插卡就可以。”小前台将卡一递,灿烂地露齿一笑,眼睛里散发着“我懂”的暧昧神色。

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下,激动地叫住了他们:“等等先生,需要‘那个’吗!”

按说,梅梵瑙一向是个脸皮比地厚的主儿,往常任凭别人怎么调侃,都泰然自若、嬉笑如常,这会子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身边,他倒是扭扭捏捏放不开了。

听见那前台的招呼,他回头一看,就看见那姑娘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玻璃柜子,里面摆着……

各种品牌的避.孕.套以及情.趣.内.衣。

那张白皙得不似常人的脸腾地一下就烧红了。

偏巧卜星还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嘶了一声:“虽然这种东西应当我悄悄准备,但是既然她说了,要不我们就——”

话没说完,就让羞恼得不成样子的梅梵瑙给拽上了楼。

“小妖精,按理说,我应该带你去我名下的总统套房过夜……”一进房间,卜星就让人一推,他顺势便坐在了柔软的床上,暧昧不清地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对方,“谁成想你是一刻也忍不了。”

梅梵瑙狠狠掐了掐眉心,低低地咒骂道:“原来我还纳闷,为什么大家都说狐狸精骚……”

看了一眼不过是被小狐狸精下了个咒的男人,这副模样实在是一改常态,俊脸上都写满了春心荡漾四个大字,他痛心疾首,怒骂了一声“shift”!

老天鹅,怎会如此!

“等你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竟然是这个德行,我可真怕你连夜离开沈城。”嘴上虽抱怨着,但梅梵瑙动作一刻也没停,开始上前检查卜星的状况。

卜星一把攥住了他冰凉的手,略微愕然:“你要脱我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检查?谁知道她在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印子?”梅梵瑙理直气壮。

卜星惊讶之余,竟然略微低了头去,试图掩盖一下嘴角的窃笑,仿佛是什么尝到了甜头的猫

他这下子乖顺地张开双臂:“来吧。”

半分钟后,薄风衣和纯黑衬衫散乱在被褥间,梅梵瑙有种诡异的近乡情怯的感觉,面对卜星常年健身而保持得当的劲瘦腰肢,他竟然不好意思看了。

那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匀称,皮肤也是光洁平滑,一看上去就极富力量感和美感。

“光看看不出来什么,你摸一下。”卜星讲话还是有些不正常,带着含混暧昧的意思,不似平日里的冷清疏离。

梅梵瑙:“……”

调戏不成反被撩,说的就是现在的我!

但是,索性着了道的卜星还没忘掉老本行,知道符咒术法一类,在身体上是有迹可循的。

梅梵瑙单侧膝盖撑在床上,伸出去的指尖微不可查的在颤抖。

这辈子他还没开过荤呢……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坐在面前,含笑看着他,还引导他摸身子。

梅梵瑙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了,赶紧起身说:“没事,身上没有咒术的痕迹,看来钟成凤那边道行的确很浅,就是个作死的小……”

话音未落,卜星说:“你咽口水了。”

梅梵瑙:“……我没有。”

“你有,”卜星看着他愈发涨红的白嫩脸颊,笃定道,“你馋我身子。”

他得寸进尺,向后一躺:“你叫声老公听听,我任你摆布。”

梅梵瑙自己也没想到,整日跟花蝴蝶一般风流的自己,在卜星这里像个活了好几百年都没开过荤外星老.处.男,有种诡异的纯情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