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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月月点头,捧着白色月季坐进车中。

司机想来是很着急,鱼月月刚一坐下,车子就飞速向前跑去。

鱼月月只能扒着车窗,朝同样后移的花店看去,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中。

花店门外,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拿着一束红色的月季花,火红的月季花灼灼开放,比天上的火烧云还要热烈几分。

男子的身影不断的被遮挡、被模糊,鱼月月看不清,心里却觉得那个高瘦的剪影十分熟悉。

车开得快,没有色纸包裹的花朵,花瓣受不住风吹,鱼月月小心护着花瓣,又重新坐回车内。

白色月季被安稳的放她在身侧。

计程车在公墓前一段路停车。

鱼月月走入公墓,她顺着石板路找到程芙的墓碑。

墓碑周围略有几片旧叶子,灰尘也不少。

鱼月月掏出手帕,擦拭墓碑。

灰尘拂落,鱼月月坐在墓碑旁,偏头看着前方。

“小姨,好久没来看你,又是一年,我给你带来一束白月季,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鱼月月絮絮叨叨,将最近她身边发生的事情说给程芙听。

父亲从北极回来,又跑到南极去观察南极企鹅,对南极企鹅数量增长速度下降的现象找出原因。

“从前,我觉得我父亲最没心肝,母亲去世,他还沉浸在企鹅、北极熊当中,满世界跑。只把我当成筏子,逼着我学医。可是现在看看,其实父亲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