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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知道朋友要去死,眼睁睁看着他死。至少,要送他上路。

鱼月月捂着额头,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听着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深蓝盯着鱼月月,环住鱼月月的脖子,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朝着海岸线游去。

鱼月月摸着额头,哪里被深蓝冰凉嘴唇接触过的地方仿佛在发烫。鱼月月用手背贴着额头,皱起眉毛,收回手,又贴了贴还在睡梦的松花蛋。

咦,是有点烫。难道她又发烧了。

鱼月月放下水桶,快速钻进棚屋。

棚屋角落里塞着各式各样的箱子,一个透明塑料箱子格外显眼的摆放在众纸箱的簇拥之中。

吃了两颗退烧药,鱼月月打开塑料箱,将放在里面的记录笔记本拿出来,接着手电筒的光茫,记下一段话:

因不可抗力原因,实验记录暂停于第三天凌晨三点二十分。

而这段文字的上端,白字黑字写着:

活体实验病株产生异常,肉团相互吞噬严重。

投入活体实验组(海虾),海虾在半小时后只剩鳞甲外壳。

肉团疑似有极强的寄生性和危害性。

鱼月月关上箱子,将一把匕首利落的绑在腿上,又穿上不合脚的靴子,捆上一层床单,在口袋中塞入一块塑料膜,两只打火机。

临走出棚屋,鱼月月想了想,转身又快速的从一堆纸箱里抽出一根绳子,拿在手里。

棚屋外面,松花蛋已经醒了,抱着比他还大的水桶,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