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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露捡起来给他安在脖子上,因为不熟练安得有点歪,又动手正了正。

她顺口问道:“小朋友,你家长辈呢?”

“妈妈买票去了,叫我在这儿等她。”

当治安员当久了,鹿露有点儿职业病,好管闲事,她多嘴一句:“那你乖一点,不要把头掰下来玩,车站人这么多,万一把你的头踢走了找不到了怎么办?”

这小鬼答应得挺快,可鹿露刚走出没多远,回头一看,他又把脑袋拿下来当皮球踢着玩儿。

幸好孩子妈妈这会儿回来了,拎着他的脑袋一顿臭骂。

噔噔同学还是第一次见鬼,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看样子蠢蠢欲动,似乎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取下来。

鹿露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纠正某些不好的错误认知:“你跟他不一样,你还没死呢,把头掰下来就英年早逝了,等死了再玩也不迟。”

原来如此。

鹿噔噔遗憾作罢。

出了车站,鹿露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等人的亲爸亲妈。

她嘹亮的、充满感情的喊了声:“爸,妈!”

旋即便如乳燕投林般飞奔而去,贴贴妈妈,抱抱爸爸,眉梢眼角都写着喜悦。

鹿爷爷和俩小孩慢一步才到,两口子冲着鹿听禅齐声喊了爸,简单寒暄两句,江寒影把目光落在小孩身上。

先是问第一次见面的鹿噔噔:“这就是咱家那小板凳?化形之后还挺俊的。”

她揉了揉噔噔的头发,笑容和蔼:“初次见面,我是姐姐的妈妈,你叫我妈妈或者阿姨都可以。”